“沈昼,你让我好为难。” 洛恩沅这样讲。 对沈昼的学习束手无策了。 沈昼拖了个凳子坐到洛恩沅身边,开始抄今天的作业。 洛恩沅今天非常泄气,所以简略了大段大段的做题过程,让沈昼直接抄答案。 沈昼干巴巴地停笔,安慰洛恩沅:“起码我还是会写作业的。” 洛恩沅托着下巴无奈地讲:“你明明是抄作业。” 他今天去听了讲座,因而对沈昼的未来很是发愁。 沈昼抄的太慢,洛恩沅趴在桌子上已经睡着了。 沈昼不知不觉停下动作,盯着洛恩沅熟睡的脸瞧。 白皙的耳垂和脸颊,嘴巴小小的,红红的,吐露着源源不断的香气,令沈昼为之痴迷。 “我靠,你干什么?” 谭羽突然说话,打断了沈昼的神游。 沈昼回过神,才发现自己几乎要贴在洛恩沅身上,咫尺的距离,稍微动一下就能亲到他的脸。 沈昼顿了顿,站起身,有点躁动:“看不出来?” 谭羽眼睁睁看着他去了浴室。 一头雾水:“看出来什么?” “好端端的发什么神经……” 随着天气渐渐转冷,沈昼的好日子来临。 洛恩沅不再拒绝他过分的身体接触,被揉脸捏手弄乱头发不生气,被咬脸咬脖子留印子不生气,晚上被窝多出来一个人也不生气。 甚至有时候看了眼自己孤零零的床,猫猫祟祟地爬到隔壁上床,探出一个毛绒绒的小脑袋和笑脸。 霸道地让沈昼闪开,给自己让出位置,钻进暖融融的被窝里,眨着水润漆黑的大眼睛颐指气使指挥沈昼给自己焐脚。 谭羽自从知道他俩不是gay后,一度觉得他俩很过分。 原来直男和直男也有壁?? “实在是太有伤风化了。” 谭羽没眼看,“你们感情能不能别那么好,比我和我女朋友都亲。” 话音一落,洛恩沅关了手机,从沈昼床上爬下来。 软玉温香在怀的沈昼:“……?” 他的视线紧紧跟随洛恩沅,眼睁睁看着洛恩沅离开宿舍。 头也不回。 沈昼猛地起身跳下床,鞋都穿错了一只追上去。 “你有病是不是,话那么密。” 不忘骂一句谭羽。 谭羽摸了摸鼻子,也很疑惑。 洛恩沅怎么突然走了,不应该啊。 难道真是因为他的话生气了吗? 洛恩沅不是这种人啊。 谭羽百思不得其解。 追出去的沈昼一路跟着洛恩沅去到楼梯间。 他看到霍栩冲洛恩沅招了招手。 沈昼面无表情地站在拐角。 一旁的同学避着他走,表情太吓人了。 洛恩沅和霍栩交谈的十分顺利,甚至执起霍栩的手,在他手心写下什么。 沈昼忍无可忍,一把揽过洛恩沅。 洛恩沅看到他,反倒露出惊讶的神色。 沈昼平静地笑了笑:“聊什么呢?不带上我吗?” 洛恩沅看着他两只不一样的鞋子。 霍栩的眼神轻轻扫过他放在洛恩沅腰间的手,没有露出丝毫异色。 毕竟沈昼什么时候不跟在洛恩沅身边了,他才要惊讶。 他也笑了一下,“你确定吗?聊的东西你恐怕听不懂。” 洛恩沅跟着说出一道复杂的长难句题目。 沈昼并没有理睬暗含嘲讽的霍栩,他捏着洛恩沅的手:“就为了这道题目?你一句话都没说就跑出来。” 洛恩沅把手伸进他温暖的口袋,“我怕忘记啊。” 霍栩皱了皱眉。 他没有插进沈昼和洛恩沅的谈话中,心中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。 沈昼…… 到底对洛恩沅…… 他们俩。 真的只是单纯的朋友吗? 圣诞节前夕。 学校里弥漫着隐秘的甜蜜气息。 而由于学业太重,精疲力竭地历经几次大大小小的考试和竞赛的洛恩沅。 回到班级里,对着几乎快被淹没的座位。 露出了茫然的神色。 洛恩沅眨巴眨巴眼睛,询问同桌:“今天是什么节日吗?” 同桌说快到圣诞节。 然后从自己的桌洞里掏出一堆零食和花花绿绿的情书。 洛恩沅拉开书包拉链,一边把东西放进书包,一边烦恼地说:“又不是情人节,为什么会送我情书呢?” 同桌帮他收拾,眼馋得很。 “你对自己的脸一无所知。” 他郑重地说,“我要是长你这样,整天都得横着走。” 洛恩沅小声说:“我不是螃蟹。” 同桌不满道:“你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。” “算了,要是被你那‘男朋友’看到就惨了,还是快藏起来吧。” 沈昼虽然人不在实验班,但这个班级里到处飘着他的传说。 班里的小情侣都分分合合几次了,沈昼和洛恩沅仍然保持着始终如一的亲密。 因此一度被调侃成洛恩沅的男友。 洛恩沅不是很在意这些外号,而且大家都是开善意的玩笑,没人当真,于是洛恩沅也不会反驳。 “你也知道,就应该别让他们送。” 洛恩沅惆怅地说。 毕竟沈昼吃起醋来,很费洛恩沅的心力。 “小可怜,话说你有没有想过让沈昼去谈个恋爱?” 洛恩沅想象不出来沈昼谈恋爱的样子。 同桌刚想继续说,就听到身后冷不丁的声音:“叫我?” 卧槽。 鬼啊! 洛恩沅面不改色地把书包塞给同桌,抽出湿巾擦手,“你怎么来了?” 沈昼眯了眯眼,“不能来吗。都几天没见了。” 洛恩沅背对沈昼对同桌作出拜托的手势。 同桌深谙洛恩沅这位神秘“男友”的找茬能力,让洛恩沅就放心吧,毕竟这事也不是头一回发生了。 好在沈昼注意力都在洛恩沅身上,应该没有注意到。 洛恩沅松了一口气。 “怎么瘦那么多?” “脸更尖了。” 沈昼语气不满,“你是不是没好好吃饭?” 洛恩沅乖乖仰起脸给他检查,“我只去了三天,不是三十天,怎么可能会瘦呢。” 沈昼:“只去三天就瘦成这样,三十天岂不是得瘦成竹竿。” 知道沈昼对自己单独去竞赛没带他的怨气有多大。